往事如痕 刻骨銘心的八次搬家
1985年,因提草鞋不適應于我的個性,鎮教育組依我的要求到了鎮中心小學任教。隨后也把愛人弄到了附近的學校,孩子也隨之來到了我們的身邊。一家三口人的衣食住行僅僅只在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間里維持。主要的用具除了一張加寬的床就是一張三屜桌。被子衣物不是堆放在床頭就是擱放在椅子上。但怎么放也放不下。于是便打起了三屜桌的主意。一位好心的老師把自己用過多年的格子(用木寸做的口字格)把給了我,我便將格子當底板,順便找來兩電視機的紙盒把其它三方圍起來,就此,一個簡易的小柜便大工告成了。雖然有了小柜可還是無濟于事。兩床棉絮和幾件棉襖就把它塞得滿滿的,無所事事的我又想起了做柜子主意。此后,利用我喜愛木工活的特長將學校里的舊桌椅做了一個三節柜。柜上層放書,中間延伸并外露放日用品,下層放衣物。沒幾日柜做好了,可沒地方放呀,當時學里有空房,隨后我向校長提要求給間空房,可校長沒表態。對不起,把他當人他不干,下手了,一把錘子一把鉗子解決戰斗。門鎖錘了,門開了,柜子放進去了,安然無恙。事后校長要到教育組告我,便道:到哪里告我都不怕!心想:我是從那出來的,他們又能奈我何。
不知怎的,做了柜子還是不夠用,于是想到了搬家!一天下午,利用放學的時間叫了一輛車馳騁了約莫四公里路程來到老家。一到家,母親看見是要搬家便大發雷霆,將要搬的凳子往柜子上一個勁地砸。不管怎樣砸,強盜是不會打空網的,在我的帶領下,搬家的同事迅速地將要搬的東西搬上了車。如今看到柜子上的痕跡和兩條破了面子的凳子,不得不鉤起酸楚的回憶。誰想搬家?誰愿搬家?出錢又出力的事哪個愿意干呀,要不是生活所迫誰也不會干!幾年后我才知道母親不讓搬家的心事:她說:人往高處走,水往低處流;搬出去好搬,搬回來丟人。難怪當時母親怒氣沖沖地說:你搬出去了就莫搬回了!
第二次搬家是進城搬家,進城原本是件高興的事,可為何又成了掃興的事了呢,人,雖然窮,可窮三擔、窮三擔,再窮也有三擔東西要搬呀。學校只給我雇了一輛車,怎么裝也裝不完。隨即我又叫了一輛手扶拖拉機把落下的東西都裝上了車。事后學校只支付他叫的那輛車的錢,我請的車就歸我出錢了。打都打了,難道還經不起一揪嗎?不是!是陳見!誰叫我與他頂嘴的呢。
搬到弟弟家住了不到一年,又得開始第三次搬家了。其原因有二:其一,弟媳一次見到我兒子在墻壁上用粉筆畫了條短線,便用怒視的目光、板著的冷臉狠說著剛滿四歲的兒子。其二,是因我們三口關著房門同分一個蘋果,父親將此事說給姐夫聽,意思是我們偷著吃蘋果沒叫聲他或是沒給他吃。一個蘋果得分多少人呀!又因當時住的房間小,進門就得關門,不關門就被內扇的門頁占住了空間,人就在里面就窄腳扁手的,活動極不自如。這樣就只得關起門來吃蘋果了。如此異樣的想法,如此冷漠的面孔還能住下去嗎。搬!進行第四次搬家!
當時我每月只有一百多點的工資,孩子他媽月收八十元不到,水電房租月開支就得花費六十多元,所剩無幾的工資除了簡單的生活是啥也不能買,一件衣服一穿就是五六年。有一套衣服我整整穿了十年之久,那是在輔導一位學生彈琴沒收其輔導費后,這位家長送的一套熱季的衣服,同事常說我總穿著那么套衣服,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。誰不想換新呀,能嗎,不能!還得留出下月的房租呢。說不定煤氣完了還得留點錢出來灌煤氣呀。好的是孩子上學不需繳學費,不然會更加緊巴巴的過日子喲!
搬進了新家,除了付出房東五十元的房租外還得付其水電費。晚上,這房東經常外出打牌,出門后樓梯燈和門燈長期不關,如此這樣,實在叫人承受不了,于是便提出單獨掛表,自己用多少繳多少的建議,房東有點不高興了。用多少電,繳多少錢天經地義。不高興拉倒!每日朝朝鼻子不對臉的住居在一塊也是不能融入在一塊的,搬!繼續搬!
第五次搬家才找到到了如意的房東。雖然電費由我一人承擔,可他不關樓梯燈的習慣我說了他就改,住家,除了湊合的環境,主要得有舒適的心理。這樣,一住就是一年多過去了。一九九六年,在單位一萬元的支助下,我們出資四萬住進了新房,總算有了自己的安樂窩了。
大道邊的住房出進雖然方便,可夜晚鬧起來讓人焦燥不安。有三更半夜喝了酒大喊大叫的,有做了夜市撤棚滾鐵管的??招蔫F管在水泥地上滾得叮當直響,幾個鐵棚的鐵管同時滾起來叫人煩躁無眠,使其夜晚的失眠急劇加重。繼續住下去必將導致精神??!搬!再搬?。?br />
再搬就是第七次搬家了。舊房賣了,當時與買主協商好了等我裝修完后放一個月再搬,哪知錢給了沒幾天就摧起來了,真是當時急需錢用,要不我非贖回房子不可。后,不得不搬到一個暫住的地方過渡。=
2002年的晚春,終于搬進了自己喜愛的環境適宜,光線適度,面積適當的新家。這里夜晚燈光守護,清晨小鳥叫起,白天太陽環抱。住上她,至少增壽二十年!
文章作者:makeupc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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